- 抹布擦过第十块灵牌时,我听见头顶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。我僵着脖子抬头,正对上一只描金皂靴。瓦片暴雨似的砸下来,我护着灵牌往供桌底下滚,后脑勺磕在香炉上,温热的血立刻糊住了衣领。“齐天氏的祠堂?”有人用靴尖碾着祖父的头骨,“怎么像狗窝似的。”宇文灼的脸逆着光,腰间的弑神钉泛着青芒。他身后站着五个穿玄铁甲的修士,有个家伙正用我擦灵牌的抹布擦刀。我攥着供桌腿想站起来,宇文灼突然一脚踹翻供桌。祖宗牌位噼里啪啦砸在我背上。“听说你们齐家祖上出过天帝?”宇文灼蹲下来揪我头发,弑神钉的寒气冻得我太阳穴发疼,“现在怎么连条看门狗都不如?”他拽着我往主灵牌前拖。那灵牌是黑的,裂纹里渗着暗红,像干涸的血。我挣扎时手肘撞到牌位,裂开的木刺扎进皮肉,血珠溅在灵牌正中央。所有裂纹突然活了。黑色细线在牌位上疯狂扭动,我耳边炸开千万人的惨叫。宇文灼猛地松开手,他腰间的弑神钉自己跳出来,叮叮当当**地砖缝里。暴雨就是这时候砸下来的。祠堂门板被风掀飞,老庙祝的破锣嗓子混在雷声里:“跑啊!他们挖的是——”后半截话被雷劈碎了。瞎眼老头在雨幕里敲竹杖,蓑衣下露出半截白骨森森的脚踝。宇文灼的修士们突然开始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