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南院太医令哄我时做的方糖,因为药理太难,他替我瞒着父王,书籍下是他为我写满的笔记……而北院,我看着算着,这三个男人即使情谊间克制也不舍得我多喝一口避子汤。只是如今,兔死猢狲散,偌大的寝宫连暖碳的人都没有。我红肿着眼,难为得在风雪中把他们一件件收集起来。用一把火将他们点燃,暖了身子。大火烧了一夜,直到第二日太傅们醉醺醺地回来,见此场景红着眼找我质问。“公主,我们才几日没回,你如今就一把火都烧了?”中郎将嘴快地在裴砚身后提醒:“为清夏备的生辰礼也被烧了……”只此一句,叫我眼眶蓦得通红。原来,半月前三个男人笨拙地学着刺绣不是为我而作,是想要别出花样绣一件鸳鸯香囊。他们心疼的不是我,而是心疼被烧掉的绣帕。可这世间,又有哪个女子如我一样,会因为一件帕子,一块糖就被哄好?身上的昨夜太冷留下的冻疮止不住地发痒,若换作从前,我一定撒泼在裴砚怀里,要三个男人为我绣下同一件。只是现在,刺骨的寒早就侵蚀了心口,我麻木地对着我的三位太傅出声:“我只想看着清净些。”裴太傅教育地开口:“公主,你也不小了,这些事也都要慢慢明白,以后若是我们不在了,你的孩子脾气又可以对谁撒?”他眼底的疲惫与失望最后都藏不住地化成一声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