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卫生间的门“咔哒”一声落锁,将外界彻底隔绝。鹤屿川——或者说,此刻占据着这具健康躯壳的灵魂,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剧烈地喘息着,仿佛刚逃离一场生死追杀。门外那个女人的声音和气息,以及这个完全陌生的、奢华到刺眼的环境,都让他神经紧绷,几近断裂。发生了什么?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阴暗潮湿的仓库,刺骨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,血腥味充斥鼻腔。苏念白惊恐含泪的脸,那些打手狰狞的嘲笑,还有……还有那彻骨铭心的背叛带来的冰冷绝望。他记得骨头断裂的脆响,记得冰冷的器械贴上皮肤的战栗,记得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……他应该快死了。或者至少,正在濒死的痛苦中挣扎。可现在……他猛地直起身,目光急切地扫视四周。巨大的镜面,光洁的大理石台面,锃亮的银质水龙头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好闻的、绝不属于自己冷冰冰的别墅的淡香。一切都干净、明亮、温暖得不可思议。最重要的是——不痛了。那日夜折磨他、让他生不如死的剧痛,消失了。他难以置信地低头,看向自己的双手。修长,有力,骨节分明,皮肤光滑,没有任何伤痕或扭曲的变形。他颤抖着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、胸膛、手臂……触感坚实而健康,充满了生命的力量。没有血迹,没有淤青,没有那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