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今天周五,沈遇没有加班。下班回家之后,她并没有立刻推门而入,而是在自家老破小的居民楼门前站定,面无表情的听着从室内传来的各种不堪入耳的叫骂声。居民楼的窗户还是最古老的推拉式的玻璃窗,外面加了一道防盗网。丝毫没有隔音的功能,沈遇站在门外,能清晰的听到屋内的说话声。“死丫头,真是反了天了。”“看我不打死她。”父亲沈国良醉醺醺的声音一直在不停地骂骂咧咧,仔细听去,还夹杂着继母尖锐刻薄的话语。“你养的好女儿,好好的婚事说退就退。”“没有彩礼,以后咱俩喝西北风啊。”“行了行了。”沈国良恶狠狠的说道,语气里满是不耐。“明天我就去周家道歉,这婚无论如何也不能退。”两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时高时低,断断续续,偶尔还夹杂着摔东西的噼里啪啦声。沈遇站在门口低垂着双眸,长呼一口气,她并不想在此时进去,便拢了拢风衣的衣领,侧了侧肩膀,将身子斜倚在门框上,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干枯枫叶,直到门那边的人仿佛骂的没了力气,声音越来越小。良久,沈遇掏出钥匙,推门而入。屋内的沈国良正坐在餐桌旁,手里拿着酒瓶子哗啦啦的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,溅的满桌都是。不舍得浪费,沈国良用手指蘸着桌上的白酒,迅速的递进嘴里,每吸一口,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