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那份辞职信递过去时,林疏正把玩着一枚古董打火机。她抬起眼皮扫了一眼,指节在信纸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,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:“想散心?行啊,给你放长假,玩够了回来就是。”我没应声,目光贪婪地在她脸上流连,从英挺的眉骨到紧抿的薄唇,最后也只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她不知道,我回不来了。在她戴上那枚象征婚约的戒指时,我脑内的倒计时就已启动——冰冷的声音告诉我,她若不嫁我,我将被彻底抹除。几天后,在一场衣香鬓影的顶奢晚宴上,林疏揽着我的肩,向满场名流举杯,笑容得体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分量:“这是我弟弟,顾言。她最近想出去看看世界,劳烦各位多关照。”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雪亮的光,落在她线条分明的侧脸,镀上一层疏离的金边。作为朋友,她做得无可指摘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心底那份翻涌的、见不得光的妄念,是何等卑劣。系统将我抛进这个世界时,林疏还是林家那个被边缘化的私生女,守着些家族看不上的小产业,在权力的泥潭外挣扎。我去应聘她的助理。入职那天,她叼着烟,腿架在斑驳的办公桌上,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轻嘲:“另谋高就吧,跟着我喝西北风?”我没看她,弯腰拾起被她拂落一地的文件,码放整齐。声音很轻,却异常清晰:“路是人踩出来的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