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嫁给沈君彦三年,是申城人人称羡的沈太太。可我也是他圈子里公开的笑话,一个留不住丈夫的摆设。今天是他为白若云办的二十岁生日宴,衣香鬓影,我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女主人。白若云穿着一身法国定制的白色蕾丝裙,亲昵地挽着我丈夫的胳膊,娇俏地对我说:“微昔姐姐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沈君彦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秒,便转向了白若云,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:“别闹,你姐姐身体不好,来晚些是应该的。”白若云嘟着嘴,把一块蛋糕递到沈君彦嘴边:“君彦哥哥尝尝,这个好甜。”我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,心口像是被钝刀子来回地割。宾客的窃窃私语刺穿耳膜,我听见有人说:“正房夫人还没个借住的表妹得宠,真是可怜。”我攥紧了手包,转身想走。身后,白若云突然“哎呀”一声,一杯红酒不偏不倚地泼在了我的旗袍上。“对不起啊,微昔姐姐,好久没见,我一时把你认错成我们家新来的保姆阿姨了。”白若云拿着手帕,姿态优雅地想替我擦拭,眼底的得意却毫不掩饰。红色的酒液在我月白色的旗袍上迅速晕开,像一朵丑陋的血花。周围的空气凝固了。宾客们交换着看好戏的眼神,窃笑声此起彼伏。“这旗袍的料子也太差了,怎么一沾水就皱成这样?”一个穿着皮草的阔太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