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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陛下近日常微服出宫,昨日归来时,袖染异香,腰间常佩的一块螭纹玉佩亦不知所踪。」魏征目光如炬,「你若以奇技***巧蛊惑圣心,我必参你一本!」
李玄之心里叫苦不迭,赶紧喊冤:「我就是个搓澡的,哪敢蛊惑皇上!陛下昨日来,聊的都是民生大事,还夸贞观之治政通人和呢……」他灵机一动,趁机拍马屁,「就像您常劝陛下『兼听则明,偏信则暗』,这搓澡也得听客人意见不是?您说要重手,我立马照办!」
听到「兼听则明」,魏征神色稍缓,却仍训诫道:「莫要嬉皮笑脸!你可知去年陛下欲修飞山宫,被我连上三疏谏止?为君者尚需节制,以身作则,何况你一介澡堂掌柜!当以此为戒!」
李玄之见他语气有所松动,赶紧趁热打铁:「其实后世……呃,我是说,外面的人都传,最佩服您和陛下那段『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』的对话。教科书……史书里都写,魏征去世时陛下哭说『以铜为镜,可正衣冠;以史为镜,可知兴替』。」
魏征闻言,明显怔了一下,沉默良久,才轻轻叹了口气:「不想后世竟如此评价……然则镜子照得见衣冠,却照不见人心。你若真明白这道理,便该即刻将这澡堂灯火减半、水温调低,身体力行,方为俭德!」
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,从均田制聊到漕运改革,从劝课农桑谈到轻徭薄赋。魏征虽然处处挑刺,引经据典地批评澡堂的「奢靡」,却也在搓澡声中渐渐放松。
搓澡完毕,魏征起身,通红的后背看着都疼,他却一脸舒坦,仿佛刚完成了一次精神与肉体的洗礼。他穿戴整齐,临踏入池水前,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卷有些泛黄的纸页,塞到李玄之手里。
「此乃《谏太宗十思疏》手稿残页,望你每日诵读,深刻体会其中『戒奢以俭』之意,莫要忘本!」 
说罢,他不等李玄之回应,便转身大步踏入池中,身影随涟漪消散。
李玄之捏着残稿哭笑不得,站在原地,心情复杂。他低头看向桌上的《***》,第二页「镜中显影」的图案旁边,果然又多了一行若隐若现的小字:「去奢存真,刚柔并济」。
他拿起魏征用过的那条搓澡巾,望着已然恢复平静的池水,长长呼出一口气:「这谏臣的澡,比皇帝的还难搓,下次能不能给安排个温和点的客人?」
话音刚落,《***》突然又翻了一页,第三页浮现出「醉月」图案,旁边还有个酒壶的虚影。
李玄之眼睛一亮,看这架势,下次来的,多半是位风流不羁、爱喝酒的主儿。他不由得开始期待,明晚的子时,又会是一场怎样有趣的奇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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