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姜云烟的心猛地一沉,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信藏入袖中,强压下翻涌的情绪,面上扯出一个极淡的、近乎虚无的笑:“没什么,是父亲送来的家书。说是……新得了一匹温顺的小马驹,问我何时得空回去看看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轻飘飘的,带着一丝遥远的怀念,“父亲还记得,我未出阁时,最爱骑马了。”陆迟渊闻言,似乎被勾起了些许久远的回忆,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一瞬,语气也难得带上了一丝温度:“是啊,那时在围场见你,马术倒是比许多男儿还俊。”他看着她苍白瘦削的侧脸,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亏欠,“等你养好了伤,我陪你去京郊的马场跑几圈。”姜云烟垂下眼睫,掩去眸底的涩然,刚想婉拒,却见一名侍卫匆匆进来,在陆迟渊耳边低语了几句。陆迟渊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而焦急,甚至来不及再多说一句,只匆匆对姜云烟道:“宫里有急事,我先去处理,你好生休息。”说罢,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。那急切的身影,不用猜,也知道是为了谁。看着他消失的方向,姜云烟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也彻底熄灭了。她缓缓从袖中取出那封已被捏得微皱的信,颤抖着拆开。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,是沈砚。他说,他已收到信,一切皆已安排妥当,七日后,定会来接她离开。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,砸在信纸上,...